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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    予观子胥出死亡逋窜之中,以客寄之一身,卒以说吴,折不测之楚,仇 
执耻雪,名震天下,岂不壮哉!及其危疑之际,能自慷慨不顾万死,毕谏于
 所事,此其志与夫自恕以偷一时之利者异也。孔子论古之士大夫,若管夷吾、
 臧武仲之属,苟志于善而有补于当世者,咸不废也。然则子胥之义又曷可少
 耶?
 康定二年,予过所谓胥山者,周行庙庭,叹吴亡千有余年。事之兴坏废
 革者不可胜数,独子胥之祠不徙不绝,何其盛也!岂独神之事吴之所兴,盖
 亦子胥之节有以动后世,而爱尤在于吴也。后九年,乐安蒋公为杭使,其州
 人力而新之,余与为铭也。
 烈烈子胥,发节穷逋。遂为册巨,奋不图躯。谏合谋行,隆隆之吴。厥
 废不遂,邑都俄墟。以智死昏,忠则有余。胥山之巅,殿屋渠渠。千载之词,
 如祠之初。孰作新之,民劝而趋。维忠肆怀,维孝肆孚。我铭祠庭,示后不
 诬。
 
 
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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